Contents
  1. 1. 如何处理未知和不确定性
  2. 2. 过去也有不确定性

人类是下意识地惧怕不确定性,并热衷于给于或索求解释的。我在「象与骑象人」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例子可以充分说明这点,我这里简单介绍一下,顺便推荐一下这本书。

心理学家迈克尔·加扎尼加(Michael Gazzaniga)对实施了裂脑手术的病人做了一些后遗症研究。什么是裂脑手术呢?人脑有两个大脑半球,左半球接收人体右半边的信号,右半球接收左边的。接受了裂脑手术的病人,是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纤维称做胼胝体(corpus callosum)被切断的手术。而切断,就意味着左右脑的沟通大幅减少。加扎尼加要病人注视着屏幕上的某个点,然后让某个词或者物体的图片快速出现在这个点的右边或左边,闪现的速度快到病人连移动视线的时间都来不及。

有一次,加扎尼加对右半球闪现一张鸡爪图片,对左半球则闪示一张一个屋子和一辆车子埋在雪堆中的图片。接着,加扎尼加给出一堆图片让病人选择匹配的图片。病人的右手指着一张鸡的图片(和左半球看到的鸡爪有关),左手却指向一张铲子的图片(和右半球看到的雪景有关)。但是加扎尼加让他解释为什么的时候,他不是回答“我不知道”,而是毫不犹豫地说:“鸡脚配鸡,所以你需要一把铲子来清理鸡舍。”。病人的左大脑半球立即编出这个精彩的故事。

如何处理未知和不确定性

幼小的时候,怕爸爸妈妈离开后不回来了。

长大了,担忧失业。或者想转行,创业,又怕不稳定。

体检查出来有肿块,担忧是恶性的,坐立不安。直到被确诊为良性,才长舒一口气。如果是恶性的,甚至还无法治疗,就一直忧心,不知道还有多少活命的日子。

即便只是身上的一个伤口,虽然我们没法控制它恢复的快慢,但是如果它处在能让自己看得到的位置,你也会心安一些。因为看得见的不确定性,比看不见要小。

对于不确定的将来,自己无法控制掌握,我们往往就会焦虑,纠结,怎么办呢?

  • 寄托于另一个更高权威的“客体”

    这些客体既可以是非实体的,比如上帝,不同司职的神,塔罗牌,求签等;也可以是具备实体的,如神父,上司,专家等。他们期待这些客体可以替自己做决定,把选择权交给对方,自己顺从地接受。

  • 逃避,遗忘

   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而且每个人都有可能失业,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呗。有些人面对未知的身体症状也是逃避,视而不见。上次我住院时的一位同室病友,病犯差不多半年,导致身体变的极差,还不愿意到医院看,想着自己休养一下就好。最后到医院一查,严重贫血,输了 6 袋血,医生说再晚点来,如果不小心摔倒晕过去,可能就救不过来了。

  • 接受,放下

    这种行为看似和逃避的情况差不多,其实它们相距甚远。接纳了不确定性的人,承认了它的存在并无法消除。但他们能放下焦虑,减少思考坏的一面,尽量做一些正向的事情。很多能比预期存活的时间长的绝症患者,都是如此。

最近的疫苗事件,让一个巨大的不确定性突然笼罩在全国人民,尤其是父母的身上。面对这样的不确定性,我们是持有 “都已经生在中国,我还有什么选择呢?” 的想法;还是努力发声,监督政府,努力赚钱,让自己有能力移民或者选择进口疫苗呢?

过去也有不确定性

对未来的不确定性,比较常见和容易理解。其实还有一种隐晦一点的,是对过去的不确定性,对自己或他人曾做过的事情的原因不确定。

比如,有人老是迟到,老是频繁被炒鱿鱼换工作,或者老是和异性相处不好。他们会一直埋怨自己:“我怎么老是这样,怎么都改不了?”。

觉得自己能力范围内应该可以控制的事情,却又一直没法按理想的方向发展而产生,焦虑油然而生。

显然,要消除或者减轻这种不确定性,我们无非要给自己找一个解释和理由,要么是自己的,要么从权威那获得,比如心理咨询师。

有些人可能认为不一定需要找一个理由啊。但是,“我就是这样的人” 的回答,本身就是一个理由。最近很火的“原生家庭”的概念,也是把自己的缺点和问题,溯源到过去和家人关系上的一个理由。

不同心理学派有各种不同的对人行为的解读方式。年幼时和抚养人之间的关系,是心理学精神分析学派非常看重的一种解释。而系统论,更强调关系中双方对某一相处模式的共同作用,相互影响。

在不确定性面前,得到一个解释,人类才不会思来想去。但是,对于一种特定的行为,我们可以“拿出”各种不同的解释。但是,解释质量高低不同,有些甚至是可笑和荒谬的,尤其是自己找的理由。所以,解释的质量,和后续行动,才是最关键的。偏向于消极被动的解释,会让我们倾向于逃避和否定。如果你归罪于自己的性格,归罪于“原生家庭”,归罪于关系中另一方,没有看到自己改变的可能和力量,就会一直困于当前的行为模式中。而积极主动的解释和行动,是在接纳中改变。

莎士比亚说过:“事情没有好坏,是人的思想在作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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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2. 过去也有不确定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