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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，我就期望能尝试下远程工作。一种崇尚已久的，更高效，更自由的方式。没想到，这个愿望，在 2020 年开初就因一个从没想到的悲剧而“实现”了。

这个全民悲剧就不多说了。能看懂 “能。明白” 这几个字的，就能体会我的心情。

最近很多技术公众号都发表了关于远程工作的文章，包含了工具的推荐，和要注意的事项，包括文档协作、视频会议、任务管理、工作协同等。

其实，我觉得现在欠缺的不是工具。不然，为什么网上还有不少人爆出公司执行远程工作同时，推出了一些幺蛾子政策：全程打开视频摄像头、10分钟内必须回复、每天发日报、估算效率等。

这些政策的出现，除了所谓的信任问题外，总的来说还是老板担心远程工作会影响效率。

效率的提高，需要从软硬两方面下手。

硬件方面，上了云，就减少了 VPN，Remote Desktop 的使用，降低网络卡壳的影响。公众号里介绍的协同工具，其实也算是在硬件方面提供助力为主。

但是，不是说上了云，什么都在线，效率就上来了。正如武林高手草木皆可为剑，摘叶即可伤人。工具虽然重要，但主要还是看怎么使用这些工具。

决定效率最关键的，还是软的方面，也就是沟通。

我说的沟通不是单纯地指用了什么通讯工具（邮件还是即时聊天），而是如何协作，如何使用那些协同工具。这些工具的目的就是提升沟通的效率。软件工程领域，沟通和协作是很多方面的。既有人和人的沟通，更多的是人和机器，系统的沟通。

如果有 Code Review，需要喊一嗓子，还是能自动发代码审查请求到模块负责人或者指定人员？

有多少比例的自动化测试，还是全人工测试？

通过看板来了解各方进度和项目障碍，还是靠写工作报告，发邮件？

持续集成环境是否会出问题？开发是否需要跨团队找人解决？

服务器和网络设置能像 AWS 的 CloudFormation 那样一键部署，还是需要人手几天的配置？

开发人员需要新服务器或数据库资源，网络接入，环境对接，需要层层审批获取权限，还是能自动化？即便同样使用的都是 AWS。如果使用传统的 RBAC，每为一个新资源赋权都要去改 Role。而使用 ABAC，则能更方便灵活地做权限管理。

工具用不好就算了。最可笑的是，可能云平台或工具本身已具备灵活的资源申请，权限控制和管理的能力，却被企业以安全的名义（Least Privilege 原则），实则不信任，强加上一些人手的，半自动化的审批流程，或者限制了一些功能。如果用的是被阉割的云平台，则让人啼笑皆非。

我认为，即便一家软件公司不是完全远程工作的模式，还需要面对面交流，也应该时不时尝试远程工作，来衡量组织内部的协作模式是否高效。

远程工作应该是一个目标。它是衡量一家软件公司运作是否高效的一个指标。